為什麼叫赤族?你現在踩著的,是台灣最後一塊淨土。我們在這裡赤著腳、赤著身、全身赤裸的,代表我們最原始的初衷。
在演出前,我趁著幾分鐘的空擋問了一下,查馬帶著特有的嗓音回答我。
那日,其實我還帶著台東特有的微宿醉感,從關山做了幾站到了台東。
台東很有趣的,腳踏出,每踩一步,鞋邊就會冒出茂密的蕨類,道出圓圈般的故事。而那天,赤族在台東衝浪店的表演,我看見了真正跳耀的音符。
七點開始的表演,我們提早的隨性入座,想當然爾,也隨性地喝了幾杯。衝浪店的老闆娘也不斷祭出食物,台東特有的阿拜,還是令人口水直流啊。
表演時刻越近,吧檯已難以用人滿為患來形容了。從吧檯延伸到露天座的人們,滿臉充滿期待的,小酌一番的等待音符出現。
就這樣,無所畏懼的,我用小米先填滿了肚子,滿足的開始等待表演。
表演一開始,就被他們有趣的自我介紹給逗笑了。
雖然,歡笑在這之前,早已滿溢整個衝浪店。
李揚眼神認真的介紹赤族,這個當下,很慶幸的我來了這趟,有一群人,赤裸裸的保護著自己的夢想、保護從小到大足跡遍地的土地、捧護著最珍愛的一切。
對李揚最深刻的,不外乎就是他唱完了整首全阿美語的歌曲。
不全然聽得懂,但有溫度的聲音,我想任誰都能感受深刻。
另首輕快的歌曲中,化鈺的饒舌很有味道。最近聽了一些饒舌歌曲,化鈺的聲音很輕快、一種帶點爆發力的柔和,有點像是Pharrell,唱著Lamar的歌曲。
還有,聽見了許久沒現場聽的查馬式嗓音,他們站在一起,有種音符圍成的銅牆鐵壁般,只釋放出有故事的旋律。
很可惜的,那天沒能遇上Kahuy,留著下次機會,再度開啟我的耳朵。
拖著吉他不停伴奏的誠軒跟大可,自表演到結束,依然不停的,為每個人隨意彈奏耳熟能詳的歌曲。看著他們不停伴奏、看著每個人跟著音樂擺動,有種說不出的悸動,可能是環境所趨,但也可能是這些人血液裡散發出的歡樂。
身上掛著Bass的正浩,頭戴帽低頭專心的看著弦,似乎用眼神就能夠與之對話,渾厚的打著每首歌,圍繞在全唱的那種低語。
展翼其實也沒多話的,揮動著手指,在鍵盤上跳動。這些琴聲的旋律,大概能夠代表他說話吧,總覺得在黑白鍵上敲敲打打的人,眼前都有一幅畫,話裡頭藏著各式各樣的豆芽,能讓彈奏著天馬行空。
當天沒有鼓的全配,但Da Hai強烈的節奏感,還是利用其他樂器表現出來了。
表演結束時,細細地感受一下每個人。
查馬依然一樣喜歡寒暄、李揚可愛的女兒不停的圍繞爸爸,眼睛眨眨的拿著汽水像啤酒般乾了。
也不知道誰拿了化鈺頭上的橘色毛帽,汗水還沒乾呢。
誠軒、大可、正浩很靦腆地拿起酒杯抿了一口。
而Da Hai,不知道喝了幾杯才記得我的名字。
那日,可惜沒見到Kahuy、阿輝、和家卿,決定下次當個小歌迷,蹭蹭場。
寫文時,耳機從不離身的我,著實感受到,耳機外的力量。
有一群意念堅定的人,帶著純真的音樂,晃然地在每個地方走蕩。
在台東小小的放空之旅,這段,是音符進入眼簾的真實,也必然是令人魂牽夢縈的一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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